一想到闯入梦境中的那人是他,我就烦躁不已。

    我烦躁为何梦见他?还是在9年以後。我还烦躁为何我已经成年,而他却还是那副国中生的青涩模样?

    哦,是了,因为这9年以来我们从未见过面。就算想要脑补他的成年长相,也不可能。

    可是我印象中当年他好像已经,几岁来着?我记得b我当时的年纪要大上很多,只是看起来外表还是国中生模样。

    我打了个响指,唤来一直跟在我身边的费。「嘿,你还记得我九岁那年,也是在台湾,在酒吧後巷救了一个少年?」

    「确实有,我记得他不在酒吧工作,是在隔壁的KTV服务,後来他自己辞职了。」看得出来费尽力回想了。

    「他当时是不是年纪很大了?」手指持续缓慢晃着酒杯,我专心聆听冰块撞击杯壁发出的清脆声响。

    这次费倒是很快回话,「我记得接近成年,跟当时的您b确实年纪大。」

    那就对了。他明明是17、18岁高中生年纪,看上去却像是营养不良的国中生身材,也不晓得他离职後过得怎麽样了。

    「我看见他到我飞机上来了,所以刚才要你注意维安。」我和费之间关於安全上的议题向来有话直说。费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这种事情的概率。

    这次换我坐不住了,放下杯子後立即起身。

    「我要出去。」我撇下陈林,大步往玄关走。

    见我要走,陈林又急又惊讶。「怎麽刚来就要走……是怎麽了吗?甜点绿豆汤,还没喝呢……」

    我知道陈林又在胡思乱想,他总是希望我没烦没恼天天开心,可是我是人,而且脾气还挺大,怎麽可能像个傻子无忧无虑。

    我在玄关穿鞋子,「没事,想起来有事情去办,我明天再来看你。」

    低调的休旅车再次奔驰在路上。好几年没回到台湾,景sE似乎没变又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凭着记忆来到费友人的酒吧正门,我拒绝直接从隔壁KTV大门进去,反而像多年前那样,先到酒吧点了一杯杰克丹尼尔,啜了一口然後去洗手间,接着回忆起当时後巷传来的吵杂声。

    深呼x1一口气,我推开酒吧的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