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成训一眼就看出金善禹被吓得不轻,皱着眉问,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金善禹刚准备跟朴成训说一下自己的疑点,一个高大的身影推门而入。
是金善禹的室友李遂。
他手里拎着袋子,好像是一间粥铺的。他进来见金善禹醒了,笑道:“哇!你醒啦!正好,我给你带了粥!”
两个人都莫名其妙地望向他,没回话。
李遂个高体壮,长得周周正正,全身上下除了耳骨上浮夸的黑钻耳钉找不出一丝美术生的影子。金善禹住的混合宿舍,第一天见到他时,还以为是体院的。
李遂被盯得老不自在,憨厚地挠了挠头,解释道:“那个,我回来时看你发烧了,怎么叫都不醒,给你喂了药,然后就出去吃饭了,这就…就顺带给你带了粥。”
金善禹恍然大悟,原来梦里的不是潘金莲。朴成训能进门也有了解释。
他觉得自己是病坏了,开始疑神疑鬼,现下松了一口气,连忙道谢:“谢谢谢谢,我说我怎么好这么快。”
朴成训刚才还误解了人,有些抱歉。他忙说:“谢了兄弟,饭钱多少?我转给你吧!”
不知是不是朴成训的错觉,说完这句话后,他隐约看见李遂眼里闪过一丝凶狠的恶意。
但很快他被爽朗的笑声打断思绪:“多大点事!不打紧不打紧!室友之间相互关心嘛!”
几人聊了会天,金善禹精神头好了不少。他起身准备去浴室清理一下出汗后黏糊糊的身体,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朴成训:“你把我手巾放哪啦?”
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去上课的李遂闻言微滞了一下。
还是上午的事,朴成训当然有印象,他疑惑道:“什么手巾?我没用你手巾啊。”
金善禹拉长了调子哦了一声,心想不见就不见了吧,一条毛巾而已。
李遂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告别:“我先去上课了哈!”
接下来几天没什么大事发生,金善禹每天教学楼食堂宿舍三点一线,食堂吃饭有时跟朴成训去,有时候蹭沈载伦的车去,主要看课程安排凑不凑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