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如小姐所言,在下好友乃诸暨苎罗村人氏,其与尔一般亦姓施,闺名夷光。伊今岁十七春秋,汝二人容貌竟有六七分相似兮。”说起西施,王浩从心底露出一丝愧疚之情。
“哦~,夫施夷光者,恰乃小女之从女兄也。家父与其父施璟乃一母同胞之亲兄弟,然家父因自小离家习医,便来临浦继嗣于远亲无子者。此事原本小女并未知晓,尝偶闻于父母之口,然吾从未得见之。”施琪神情竟显得几分落寞与惋惜,幽幽叹息道。
“哦,原来如此。无怪乎汝姊妹两人如此酷肖也,二人皆绝色佳人也。”王浩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赏,“汝姊妹二人且貌若天仙,为人颇劬,实乃当世少有之窈窕淑女哉。”
施琪被王浩这美少年当面一夸赞,脸上立时浮上一丝红晕,她低垂着螓首小声说道:“公子实谬赞矣,小女不过一介村妇尔,岂汝君所言乎?”
王浩接着说:“汝从女兄乃浣江畔之浣纱女也,彼日晓踞于江畔浣纱,村中皆唤其作:西施,因其沉鱼之姿闻名于乡内兮。”
施琪面带淡雅的笑容,一脸期待地说道:“有如是之女从兄奶小女之幸也。惜哉,未知何时吾姊妹二人可相见也。吾尝欲赴诸暨苎萝觅此阿姊,却教吾阿父阿母知晓,遂二老皆阻小女远行。”
两人沉浸在对西施的赞美中,分享着彼此有关她的消息。最后,王浩不感慨地说:“姑娘切莫馁之,来日方长,施施乃子越之义姊。来日吾再与之相逢,当将巧遇汝之事说与彼知晓,且必置汝二人相逢也。”
施琪闻言眼眸中透露出期待、渴望的神情,她知道西施在王浩心中的重要地位。甚至她以女人的第六感敏锐地察觉到王浩与西施之间的关系必定是非比寻常的。
“施施?公子如此称呼吾阿姊,足见汝二人过从甚密,莫非君乃小女未来之姐夫乎?”施琪闻言,精致俏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地笑容,揶揄王浩道。
王浩见这女子这么说,顿时满头黑线,没好气地说道:“姑娘切勿胡言,以免损施施之清誉也。再者子越今年仅十五岁,尚年幼矣。”
“哦,即如此,小女今年恰年方十六,痴长君一载有余,汝便亦唤吾作阿姊便可。”施琪闻言脸上乐开了花,立即得意洋洋道。……
这番谈话让两人对西施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也加深了他们之间的认识。同时,由于王浩、施琪两人间谈笑风生,使得施琪这个“伤员”也暂时忘记了腿部的痛楚。
王浩将装着刚才捡回的草药的背篓背在胸前,刚才临时制作的简易担架用了没多久就损坏了,索性被王浩扔掉了。他只得背着腿部摔伤的施琪,艰难地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每一步都需要格外小心,以避免让美女受到更多的伤害。
这期间,随着王浩的前行,施琪那线条纤细、曲线优美的腿随之微微摆动,不可避免地牵动大腿的伤口。她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她的发丝被汗水湿透,紧贴在额头,但她咬着银牙紧紧地抓住王浩的肩膀,尽力给予他支持。
山路崎岖不平,王浩有时需要跨过石头,有时需要避开树根。他的呼吸渐渐急促,但他的眼神却充满了坚定。他背上的施琪则强忍着腿部的痛楚,不断用衣袖他擦拭着额头上的细密汗水。
在这艰难的旅途中,王浩和美女彼此依靠,共同面对着困难。他们的身影在山间渐行渐远,形成了一道美丽而坚强的风景线。……
初春早晨辰时,旭日冉冉东升,照耀着越国大地,山间依旧弥漫着淡淡的薄雾,仿佛是一层薄薄的纱裙。阳光穿透云雾映照出金色的光芒,赋予大山无限的生机与活力。双顶山的山顶上,一众将士们身着甲胄,神情肃穆,目光坚定地凝视着远方。
“怪哉,以右司马大人之行军速度,必当早于吾等至此兮。如今逾约定之时已半个时辰之久矣,莫不是彼途遇何险乎?”王浩不在,辛田就是这群人中的“二号人物”,他那棱廓分明地粗犷面庞上露出一丝凝重,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