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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程的烧反反复复的,白天温度下去点了,到了后半夜又烧起来,去医院检查也没大毛病,说就是抵抗力差,多休息几天养养就行了。
吴医生每天兢兢业业地上门服务,他过去几年来柯寅川这里的次数加起来都没这几个月多,其实也不必来,但是姓柯的骂他拿钱不办事。
笑话!人原来休养得挺好的,怎么越养体质越差,他心里头门清。自个儿不知道节制,骂到他头上算什么事儿,他瞧着柯寅川迟早得还回来的。
贺程吊了前面两天水,后面只需要吃药静养。不是什么大病,他就让留在别墅的医护回医院了,柯寅川让他别小气,吴医生回怼他浪费医疗资源,真担心后半夜烧高了他怎么不陪着照顾,再说了,柯寅川有钱着呢,随便撒把银子,还愁没人彻夜守着?
随口一句话,谁曾想柯寅川真把贺程挪到自己卧室了。
第二日吴医生熟门熟路地往贺程卧室走的时候,阿姨拦住他,领着往上走,吴医生目瞪口呆,心想柯家要破产了?还是柯寅川这就开始“还债”了?
等他看到贺程眼底鸦青一片的时候,觉得还不如让人半夜烧着没人管呢,柯寅川一看就不是个会照顾人的。
吴医生明知故问:“怎么脸色不如昨天,昨晚烧得高?”
“有一点,不过也不高。”贺程昨天说没睡好也不算,吃了药昏昏沉沉睡着,就是不大踏实,柯寅川有两次把手贴他额头他能感觉到,却没醒过来。
“我给你换个药,今晚要是温度没超过38°就不用再吃退烧的了。”
吴医生留下医嘱就走了,他算是看出来了,柯寅川这是挺在意的,但是人要不要这份在意还两说,他坐在车上掏出手机准备嘲讽两句,转念一想把手机丢回去。
呵,自己琢磨去吧。
哼着小曲,一脚踩向油门。
贺程早饭后吃了药,就又躺回去睡着了。
这几天理所当然的请了假,他本来还准备把郝言给他发的实验材料跟数据看了,可是看两眼就犯困,精神实在是差,只好先放下。
还没睡着,顾明钺给他打电话。
“贺程,你今天下午或者明天有空吗?可以过来陪我给船补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