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呆了。
跟生死比起来性取向显然不算什么大事,杜琪很快就把脑子里的错愕扔出去,脚下轻轻动了一下:“你……”
身后楼道的大门哐当几声巨响,除了坐在楼边的青年以外所有人都吓得一抖,杜琪本就紧绷的神经差点没被撅断。队员回过头,震惊地看见他们上来之后锁好的门竟然被人用力踹开了!
来人是个个子很高的男人,穿着熨帖的衬衫长裤,肩膀上蹭了点灰,手臂上还搭着一件西装外套,除了估计是跑动引起的气喘,他看起来一丝不苟得格格不入,他对上队员的视线,礼貌地冲他们一点头:“不好意思,事急从权,破坏的设施我之后会全款赔偿。”
队员忍不住又看了看几米以外的另一个,总觉得这云淡风轻的态度仿佛似曾相识。
来人说完赔偿,注意力便不在他们身上,几步走到他们身边,又丝毫不停顿地继续往前走。
杜琪大惊:“哎你干什么!”
那人停在了离青年只有不到两米的地方,杜琪的话哽在喉咙里,震惊地发现那个轻生的青年并没有被刺激到要跳下去,古井无波地看着那人走近。
“邓望津。”
他听见那男人叫道。
“你想干什么?”
青年一笑,方才面对外人的那种客气温和的气质倏忽散了,挑眉看过去的眼神居然有几分不讲道理的挑衅:“跳楼啊,你看不出来?”
男人背对着杜琪,看不见表情:“在这里?”
杜琪听着他俩说话,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耳机里传来同事的声音,说底下已经布置好了该做的都做了,但是他妈的这里是二十九楼!底下摞多少个充气垫都只有内脏碎成渣的命!
“好吧,”男人说,“如果你已经决定了的话。”
“虽然时机有点不巧,但是无所谓了。”
“什么意思?”邓望津眯起眼睛,问。
“我妈和李曌现在在附近逛街,意思是我摔成泥的样子可能会被她看到。”男人面不改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