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澜看南廷玉神情不正常的样子:“殿下,怎么了?”

    南廷玉攥着纸团,眼神黑沉沉道:“孤无碍,你刚刚说了什么?”

    赵飞澜便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南廷玉听到话后,向后靠到椅背上,斥道:“姚家自大狂妄,以为自己有源源不断的援兵,就能攻下锦州,打赢战争,可惜了,打赢战争靠的不仅仅是士兵。”

    百姓也是至关重要。

    这些年,他宵衣旰食、勤政为公,在民间赢得的胜赞和美誉,现在也该是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你找些民间眼线,多多散播姚家和姚家军的恶行,还有,原先培养的那些文人墨客也该发挥作用了,让他们多写一些诗词歌赋,激起民间怒火,待时机差不多了,让暗线组织民间散军,给姚家军使绊子。”

    “是。”

    “这次,不必等姚家军重整旗鼓打过来,我方要先反攻。”

    南廷玉打仗素来喜欢速战速决,如今留在锦州城内,只守不攻,打得他难受至极。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拿回都城,将那姚行舟变成世上下台最快的“帝王”。

    赵飞澜走后,南廷玉绷着脸,将手中一直攥着的纸团撑开,他皱着眉,表情阴沉沉的,不可置信的看着上面的话。

    忍不住再三确认。

    字迹是他的,语气瞧着也像他。

    难道是他昨晚喝醉后,写了这么个鬼东西出来?

    他是疯了吗?

    南廷玉脑海已经自动幻想出当时滑稽可笑的场景,而后,他目光冷冽看向安公公,这位疑似目击到他糗事的见证者。

    “你怎么不把它给扔了?”

    “老奴昨晚刚要碰它,就被殿下出言阻止,殿下……对它宝贝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