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泪在眼中要落不落。
顾斯忱察觉到她情绪，轻轻捏住她下巴，强迫对视，“哭什么，嗯？”
宁沐看了眼包扎好的伤口，眼中酸涩更浓，“老公，我是不是脾气太大，太过分了。”
回想这两天，她一直都在闹脾气。
顾斯忱一遍遍哄她，她都觉得自己有点不知好歹。
顾斯忱淡漠的眸子闪了一下，“过分？”
能做出为爱逼人出国，却能说出过分二字，实属稀奇。
他掰着她的脸，左看右看，确定眼前的人是宁沐。
是他熟悉的女人。
宁沐活这么大，头一次觉得羞愧，“你说你会查清楚是谁绑架我，我却因为对苏落绵的讨厌，怀疑你向着苏落绵……”
“说到底，是我不够理智。”
顾斯忱眼底隐约有笑意，“所以，你现在已经消气？”
能被耐心的哄，宁沐有气也生不起来，“差不多吧，那你呢，我咬了你，你为什么不生气，也不告诉我。”
顾斯忱手摩挲她后背，像是在安抚，“这都是小事，你只需要好好活着，什么都不用你去想。”
听到这话，宁沐更加难受，缩到床中间，把头埋在双腿间。
看她身体抖动的程度，就知道哭得一定很夸张。
顾斯忱眼神暗了暗，把房间的灯关了一半，而后上床盘腿坐到她面前，手里捏着纸，“别哭，哭会不漂亮。”
宁沐把头抬起来，接过纸在脸上胡乱的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