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钟离杨不会回来,但何禾坚持每天晚上以加班的名义在楼梯间呆到很晚,盯着那个红木色的大门期待它突然打开,起初两天还会有人出来问一下,后来就没人理他了,把他当成了一团空气。
可他终究没等到钟离杨,带着些许遗憾收拾东西,离开了易科。
离开易科的那个星期六,部门里相处不错的同事相约聚在一起给他送个行。
这送行没想到就送出事了。
何禾在此之前从未碰过白酒,还不知道白酒的厉害,被人劝着倒了一杯,喝完没一会就觉得飘飘欲仙,烦恼皆忘,充分理解了古人说的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含义。
他积极地和别人交杯换盏,一杯接一杯的和同事一饮而尽,都是一些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这没个明白人在旁边看着,几个人都有点喝多了,尤其是何禾,更是比其他人喝的多了不少。
就在这送行宴将散未散的时候,何禾突然说去要上了个厕所,大家吹牛吹的很嗨,谁都没有注意,等到他们发现何禾还没回来时,救护车的警报声已经响的全酒店都能听到了。
出门看到担架把何禾抬上救护车这一群人集体傻眼,赶紧派了一个目前意识最清醒的随车跟去医院。
影子一直在外面候着,看到救护车来心里感觉不妙,多了个心眼凑上去看了一下,居然真的是何禾少爷,他迅速打发了那位何禾少爷的同事,在救护车上给何经年编辑了一条短信。
何禾被送到就近的医院,一分钟没耽搁的推进了抢救室进行补液和下一步检查。
初步诊断是轻度酒精中毒,急性肠胃炎,由于病人因为大量脱水产生休克,必须要住院治疗。
影子办好了住院手续便守在床头寸步不离,他麻烦了烟鬼先生过来帮个忙看一会,等他到了自己就可以赶紧回去拿点生活必需品。
没想到,他不仅等到烟鬼,还不请自来了一个钟离杨。
“夜寒先生,您怎么来了?”
钟离杨没有回答,而是仔细看了看病床上依旧闭着眼的小家伙。
脸色蜡黄中泛着苍白,嘴唇发乌,一副病恹恹的惨样。
昏睡中的何禾蹙着眉头,绒软的睫毛偶尔的抖动,牙关紧咬,看起来非常痛苦。
这也就算了,然而才半个月不见,原本还肉嘟嘟的小脸肉眼可见的缩了几圈,颧骨显得更高了甚至能感觉出些凹陷,可见最近根本没有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