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言钰尚在调查他父亲之死的真相,然而所有的证物都被消散在了时间的长河中,他调查起来十分费劲。
正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脑中思索是否要去姑苏一趟,请教卫阿嫱的师父,便听顺天知府着人告诉他,抓到了冒充锦衣卫的同伙,现下已经将人移交到了都察院。
假锦衣卫的同伙?
“被抓的是何人?”
“回同知,是夏员外新纳的小妾,还有一名罪臣之子。”
这不是灵薇和安思文吗?他眉头微皱,叫屋里的锦衣卫,“去将卫强给我叫来。”
屋内的锦衣卫互相给了个眼神,当即就动身将尚在画图纸做木工的卫阿嫱给唤了过来,看她去同知办公的地方如入无人之地,小声与同僚嘀咕,“这卫强胆子是真大,崔同知叫他都能面不改色。”
“人家可是和同知住一个院子,能一起来卫所的关系,你和同知又是什么关系,少废话,这大冷的天,咱们还得去都察院跑一趟。”
“同知怎么这么上心?还说要亲自去趟都察院审问,让他们先不要动手,等他过去。”
“你要是能知道同知怎么想,你就不是个小旗了。”
都察院的人将灵薇和安思文下了大牢,正欲提审,就见到了急匆匆赶来的锦衣卫,听见崔言钰说他一会儿过来,几位官员脸都青了,客客气气将锦衣卫送了出去,他们暗骂了几句。
“崔同知什么意思,我们难道不是在帮他们锦衣卫破案,这是信不过我们?”
“哼!”
“行了,等人来吧,小心犯到他手上,到时候再把你我抓进诏狱,哪还有命出来。”
几位官员不说话了,纷纷甩袖离去。
待崔言钰带着神色难掩急躁的卫阿嫱赶来都察院时,接待他们的只有底层官员,那官员年纪不大,一看就是刚入职不久的,一身冷汗都将棉袄打湿了。
“回崔同知、卫百户,我们老爷们今日都有其他的案子需要调查,全都在忙,现下他们将,将,有人冒充锦衣卫的案件交由我了。”
当着锦衣卫的面,说他们被人冒充,那官员的汗水已经开始顺着脸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