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偷听了多久。
我低头,捂着小腹,摁亮电梯。
陆应淮将烟掐断,他看着我耳后被汗水濡湿的软发,听不出情绪问:“去哪里?”
我闭着眼,没有任何沟通的欲望。
电梯缓缓上升,直至打开。
我刚抬腿,手臂却被他用力握住,不管我怎么甩,他都没放手,反而越来越紧。
电梯就这么僵持着敞开。
我抬头,声音早就失去了力气:“陆应淮,别逼我恨你。”
陆应淮垂眸。
他眼底终于多了几分认真,这么些年,他很少这样专注的看着我。
“晴好,你很早就开始恨我了。”
陆应淮语气平静,“尤其是这几个月,你的变化很大,我想问问原因是什么。”
原因。
我摸着小腹,闭着眼,鼻尖泛酸。
还没到胎动的日子,但小枝似乎跟我已经有了心灵感应。
比如此刻,我特别反胃,小腹坠坠地绞痛。
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上辈子,我生产当天,他出国照顾闹假自杀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