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作没办法。
“别害怕,”陆铭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赵何的肩,吊儿郎当地宽慰道:“就算是当初像屠夫样把人一片片活剐,当面喂狗,你也习惯了不是?再说,这些东西又落不到你头上。”
赵何感到“呵呵”,笑笑不说话,回想起之前遇见她的模样,秋风和曦,远山眉黛,星眸流烟,昆仑玉碎,逍遥殿里的仕女图都不如其十之一分。
美人素手提着竹篮,提裙跨过槛,绕过翠竹螭龙玛瑙屏风,拉开眼帘,放下裙子,略显做作却优雅大方,丝毫不叫人讨厌。她敛着眼的模样叫一个纯良和曦,睁眼就清明肃穆得多,这双眸子可比明珠更美,底蕴更耐人寻味。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她淡淡问,声音表情都透着那种叫有心人厌倦的淡然,天然渣的味道。
赵何抿唇淡笑,柔柔和和地,好似晚夜一轮皓月,映衬之下火团都变得朦胧,像皓月周身的细碎辰星。
他答:或是上辈子见过。
当时郝萧也在,赵何原是嫌他墨迹,要他去主子那的,可主子也嫌弃,就让他到这来了,能碰上这样的美人,运气真挺好。
她道打扰了,神色更淡,颔首以表歉意,柳眸里可怜地、只生出一丝的希冀破灭了。
“大夫,在下想请教一个东西。”
“嗯。”
还挺好相处的。
你最好客客气气的。
“贺兰皿真的能入药?”
“……”
“那可是毒人之血灌淬出的毒草,从未有人能在它手上幸免于难,西陈王室一大群人惨死的模样……咦……”
要不要那么激动?顿一会激昂一会的,还以为你说完了,不想刚要开口你又开口了。
之后就是两位学者的滔滔不绝,具体来说是郝萧,重轮的医术高超,天赋异禀他是清楚的。唯一突兀的该是他拣起她头顶的草药碎,信手抛进火坑,嘴角勾勒地齁甜弧度。